被渣男贱女害死后我在末世躺平第204章 我梦见她笑了于是全世界都松了口气
连续三夜基地半数居民梦见同一片草莓田。
不是幻觉不是巧合。
起初只是零星几人醒来后喃喃自语说梦里有风、有甜香还有个女人躺在吊床上笑得像春天刚解冻的溪水。
她说:“你们终于学会偷懒了。
”声音轻得仿佛落在耳膜上的一片羽毛。
可到了第三夜连守夜巡逻的战士都在岗哨里打盹梦游般走进食堂提笔就在墙上画起草莓藤蔓。
孩子们用蜡笔涂满走廊瓷砖老人颤抖着手在布帛上勾勒那张从未拍过照片的脸——苏凉月。
她的轮廓被无数梦境反复描摹竟渐渐清晰如生。
整座基地陷入一种奇异的宁静。
没有争执无人加班连医疗区的疼痛哀嚎都少了。
人们开始主动关掉警报冗余系统把应急值班表改成“轮休清单”。
有人抱着毯子去静默角睡觉说“她让我来的”;也有人坐在观测台下闭目养神声称听见了呼吸同步铃的轻响像是摇篮曲从天而降。
陆星辞站在壁画前一动不动。
那是一幅由上百块碎片拼成的巨大图像:无垠的田野铺展至地平线红艳艳的草莓在阳光下泛着露珠中央一架木制吊床随风轻晃上面躺着一个穿素白长裙的女人。
她眼尾微扬唇角含笑一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身侧仿佛刚吃完一颗果子正准备打个盹。
她的神情太熟了。
那是她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的模样——末世重建初期在南区农场主持春耕仪式时翘着脚丫躺在吊椅上啃西瓜被记者抓拍却毫不在意。
当时所有人都骂她不务正业只有陆星辞知道那一整天的作物成活率高达98%连变异土壤都奇迹般恢复活性。
现在这张脸又被画了出来带着比当年更温柔的力量。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上壁画中她的脸颊。
冰凉的颜料沾上指腹可那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一丝暖意。
“你等这一天比我们更久。
”他低声说。
不是感慨是确认。
他知道她在哪儿。
不在数据库不在档案馆甚至不在任何一座以她命名的纪念碑里。
她在每一个愿意闭眼安睡的人的呼吸之间在每一顿不必赶时间的热饭里在那些终于敢说“我累了”的夜晚。
小瞳坐在控制室内面前是刚刚启动的“梦语网络”原型机。
这台设备融合了呼吸同步铃与脑波监测技术原本只是为了验证集体潜意识是否能传递情绪信号。
可当第一轮数据流涌入屏幕上的波形让所有技术人员倒吸一口冷气—— 全基地八千三百二十一人脑电活动呈现出罕见的“深度共频”。
频率一致振幅和谐δ波与θ波完美共振几乎与某段尘封档案中的记录完全吻合。
小瞳点开对比图。
左侧是今夜的数据峰值右侧则是三年前——苏凉月生命最后时刻的睡眠监测图。
两条曲线重叠得分毫不差。
房间里一片死寂。
良久小瞳关闭了系统。
没有导出数据也没有发布通报。
她只是摘下耳机轻声说道:“她不在系统里。
” 停顿一秒声音更低却更坚定: “她在我们睡着的间隙。
” 与此同时老周独自走进地下资料室。
手中捧着那本写满批注的手稿——《懒人改变世界》。
三百六十页字字皆是他这些年对苏凉月行为模式的观察与推演。
他曾以为这是理论后来才明白这是史诗。
焚化炉早已点燃。
火焰跳跃着映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
他将手稿缓缓递向火舌却又突然停下。
目光落在扉页那行自己写的字上:“真正的变革始于一个人敢于什么都不做。
” 他怔了许久最终收回手轻轻吹熄了炉火。
转身时从怀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边缘卷曲颜色褪得几乎看不清人脸但还能辨认:废墟之中年轻的苏凉月蹲在地上给一个孩子递罐头裙摆沾着泥灰笑容却亮得刺破阴云。
而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陆星辞抱着手臂站着眼神沉静像一座不动的山。
那是末世第二年冬天他们尚未相知却已同行。
老周用袖口慢慢擦去照片上的污迹然后弯腰打开地窖最深处的铁盒小心翼翼地把它放了进去。
“有些火种”他喃喃道“得埋进土里才长得旺。
” 夜渐深。
基地归于寂静连风都放轻了脚步。
而在高塔顶端陆星辞独自立于栏杆旁仰望着漆黑如墨的天空。
星光稀疏云层低垂。
他本不该来这里。
今晚并无值守任务也没有战略会议。
但他就是上来了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着。
衣领微动一阵晚风吹过颈侧。
他忽然觉得眼皮发沉胸口莫名松快仿佛整个世界都放缓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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