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毒妃冷宫嫡女的逆袭之路第203章 她不点将就让满城都成了她的兵
光柱散尽悲鸣无声天地间却留下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寂静仿佛整个王朝都被抽走了呼吸。
那十七道通天彻地的光芒与其说是哀悼不如说是一次交接。
从今往后执掌这片土地的不再是某一个人而是她留下的规则本身。
苏烬宁死后第七日北疆。
风雪如刀刮过荒原上那一间孤零零的毡房。
门扉半启积雪斜堆在门槛一侧像是时间也在此处踟蹰不前。
屋内陈设简陋唯有墙角一摞旧麻衣微微隆起布面斑驳泛黄沾着泥土与干草屑——其中一件袖口还残留着几粒细若尘沙的粉末在潮湿的地气中悄然酝酿。
一只跛了脚的小羊每日都会从雪地里寻来最柔韧的干草用温热的唇鼻小心衔到门槛边一层层垫高仿佛屋里仍有那个需要避寒的人。
它低头时鼻尖轻触地面能嗅到一丝极淡的药香混合着陈年棉絮和炭火余烬的气息。
它不懂生死只记得那夜喂给它温热羊奶的手掌心粗糙却温柔还有那句“天冷穿暖些”的低语像炉边未熄的火星一直煨在记忆深处。
这夜风雪骤紧刮得毡房呜呜作响如同鬼哭。
木梁吱呀震颤檐角冰凌断裂坠地发出清脆的一响。
诡异的是屋内那盏早已熄灭的残烛竟毫无征兆地忽地一明! 一缕幽绿色的火焰自烛芯上无声燃起光芒柔和却冰冷映得四壁如碧玉般流转微光。
没有噼啪声没有热浪扑面只有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的清香——那是初春山野间嫩芽破土时的气息湿润、清新带着生命萌动的微甜。
火光的源头来自墙角那堆苏烬宁未来得及处理的旧麻衣。
衣物受潮在地气蒸腾下缓缓发酵生热竟点燃了夹层中因缝补而残留的“笔芽花”干粉! 那火焰幽绿不灼烧任何物件只是安静地燃烧没有一丝热度却散发着草木初生般的清香。
它如同一条有生命的溪流缓缓蔓延出毡房沿着门外冻土下早已扎根的“笔芽花”藤蔓根系无声地渗入广袤的地脉网络。
几乎是同一时刻百里之外的东沟台那巨大的青铜盘发出一声低沉的微震如同古钟被轻轻敲响。
震动顺着大地传入村舍惊醒了睡梦中的村民。
他们披衣推门而出寒风扑面如针扎耳畔是呼啸不止的风声脚下青石板微微发麻。
抬头望去民策台中心那株“笔芽花”正散发着与北疆毡房内如出一辙的幽绿光芒花瓣轻颤仿佛感应到了某种遥远的召唤。
光芒汇聚处一行全新的、由光组成的大字缓缓浮现: “火不出屋暖自相传。
” 须发皆白的老村正拄着拐杖浑浊的老泪滚滚而下。
他嘴唇哆嗦声音哽咽:“你这丫头……她连死都不肯让我们为她哭一场。
”话音落下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薄雪打在他脸上凉得刺骨也清醒得彻底。
济世阁内林墨接到北疆传来的八百里加急密报信纸边缘已被汗水浸软。
她指尖抚过那些惊骇的字句——“遗居自燃无焦痕唯青烟直上不散”。
读罢她面色平静如水只是眼底的孤傲冰山彻底融化成了一片温柔的湖。
她没有动身北上甚至没有下令查探。
“取宁心湖底万年沉冰。
”她淡淡吩咐。
冰块取来在她的注视下被研磨成最细腻的粉末撒入了忆所那座铭刻着“不必来”的第七碑裂隙之中。
寒气四溢碑面沁出细密水珠随即凝结成霜。
当夜碑面那早已干涸的字迹竟再次有液体缓缓渗出。
那液体不再是之前警示的血色而是清澈如泉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触之微凉闻之竟有一丝熟悉的药香似曾伴雨夜读书时缭绕于案头。
它在地面汇成一道细流奇迹般地分流向东南西北十七个方向每一滴落在青石板上都瞬间凝结成一枚微型的白色陶片片上天然生成一个字。
一名侍从将这些陶片收集起来拼在一起正是一句话:“不必来我在。
” 林墨伸出微颤的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石碑指尖传来粗粝的质感仿佛触摸到的是故人掌心的茧。
她唇角勾起一抹无人能懂的浅笑那笑意里有彻骨的酸楚更有无尽的敬畏与骄傲。
“她知道我会去所以先一步拦住了我。
” 她转身声音清冷而坚定传遍整个济世阁:“传我阁主令济世阁即刻起闭门三日于全境施行‘静疗令’——凡病者不问其因;凡困者不录其名。
皆以药王谷秘制药香水饮之任其自愈。
此令为最高敕令。
” 这是济世阁建立以来第一次颁布如此“无为”的指令。
不问诊不施针只是给予最纯粹的信任与抚慰。
这才是苏烬宁“共感”之道的终极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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