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祚永延我让大明上巅峰第150章 铁面刮向金枝叶

清吏司在魏忠贤相关案件中的强硬表现如同一场凛冽的寒风吹得朝野上下噤若寒蝉。

然而这阵风并未停歇在沈惊鸿于广宁的默默关注与陈子廷、朱统鑍的坚定推进下清吏司的利剑开始指向一个更为敏感、盘根错节的领域——宗室藩王。

大明宗室经过两百多年的繁衍已成为一个数量庞大、消耗巨额禄米、并凭借特权大量兼并土地的特殊阶层。

他们犹如寄生在国家肌体上的巨大毒瘤虽享有尊荣却在地方上往往横行不法民怨深重。

以往地方官对此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廷也多以“亲亲之道”为由加以优容。

但如今情况不同了。

清吏司的设立本就有“格物除垢”之意要清除一切阻碍国家机器运转的“积垢”宗室的不法行为自然也在其列。

更重要的是清吏司副使朱统鑍本身就是宗室成员由他来参与甚至主导对宗室的调查既能体现“皇族自查”的意志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堵住那些以“破坏祖制”为名的反对之声。

第一个撞上枪口的是福王朱常洵。

这位万历皇帝的宠子就藩河南洛阳其贪婪奢靡之名早已传遍天下。

他凭借权势在河南府兼并土地数以万计王府庄田阡陌相连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更有甚者福王府还常常利用特权干预地方司法包庇府中属官及投靠的豪强欺压良善。

以往弹劾福王的奏章不是没有但大多石沉大海。

但这一次清吏司接到了来自河南多名致仕官员和士子的联名密告证据相对详实。

陈子廷与朱统鑍商议后决定以此为突破口。

朱统鑍亲自带队以“巡查地方吏治”为名前往河南。

抵达洛阳后他并未直接拜访福王府而是住进了驿馆旋即开始秘密走访苦主核对田契查阅府县档案。

福王起初并未将这年轻的远支宗室放在眼里甚至派人前去“打点”被朱统鑍严词拒绝。

当调查逐渐深入触及到福王府强占民田、纵容家奴打死人命等核心罪证时福王才慌了神一边向京城求救一边试图对朱统鑍施压。

然而朱统鑍身份特殊根本不惧福王的威胁反而加快了证据的收集和固定。

几乎与此同时另一路清吏司人马在接到四川百姓多年血泪控诉后将目标锁定了蜀王朱至澍（以其为原型结合历史上蜀藩的恶行）。

成都蜀藩在蜀地同样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霸占水利垄断盐井其王府护卫更是时常扮作盗匪劫掠商旅无恶不作。

查办蜀王的难度更大因其在四川经营日久势力根深蒂固。

清吏司的巡查御史在成都险些遭遇“意外”幸得随行东厂番子机警才化险为夷。

消息传回朱由校勃然大怒严令四川都司派兵保护清吏司人员并下旨申饬蜀王“约束府中配合调查”。

面对皇帝明显支持清吏司的态度和朱统鑍在河南取得的突破性进展蜀王系统的抵抗开始松动。

消息传回京师朝堂震动。

弹劾清吏司“苛待亲藩”、“动摇国本”的奏章瞬间雪片般飞向通政司。

不少官员尤其是与各地藩王有千丝万缕联系或秉持传统“亲亲”观念的官员纷纷上书认为清吏司此举过激要求皇帝下旨制止。

然而朱由校的态度却异常坚决。

一方面他通过魏忠贤了解到福王、蜀王等人确实恶行累累民愤极大；另一方面沈惊鸿通过私人渠道再次进言强调“蒸汽机欲有力需清除所有积垢无论其位于锅炉还是活塞。

宗室乃国之枝叶枝叶若被虫蛀亦需修剪方能不累及主干。

清吏司依法查办正是保全宗室长远之道。

” 更重要的是朱由校自己也有借助清吏司整顿宗室缓解日益沉重的宗室禄米压力和土地兼并问题的想法。

他顶住压力对所有的反对奏章留中不发并再次明发上谕支持清吏司“一应调查务求公正严明”。

有了皇帝的明确支持陈子廷和朱统鑍更加坚定了决心。

最终经过数月的周密调查清吏司掌握了福王朱常洵强占民田超过两万顷、纵奴行凶致死人命、僭越礼制等多项确凿罪证；也查实了蜀王朱至澍垄断盐利、纵容护卫为恶、贪墨朝廷赏赐等不法情事。

铁案如山！ 朱由校在详细阅览了清吏司的调查报告后虽顾及亲情但更知法度必须维护。

他下旨严厉申饬福王、蜀王命其闭门思过。

同时作出以下惩处： · 福王朱常洵：罚没三年禄米强制退还包括强占在内的一半庄田（约万顷）归还原主或入官其府中涉及人命案的家奴及属官一律处斩。

福王本人虽保王爵但声望扫地势力大减。

· 蜀王朱至澍：罚没五年禄米交出所垄断的盐井之利解散逾制护卫相关涉案人员严惩。

此案结果公布天下哗然！尤其是河南、四川的百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盘踞地方、作威作福多年的王爷竟然真的被惩治了！虽然未能削其王爵但罚禄、退田、杀人这已是开国以来对藩王极少见的严厉处罚。

清吏司的威望至此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铁面陈子廷冷腕朱统鑍”之名传遍朝野。

宗室勋贵集团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内部刮起的、无法以常理抵御的寒流纷纷收敛行径一时间各地王府风气为之一肃。

沈惊鸿在广宁得知消息心中感慨。

他知道这只是剜除了两个最烂的疮痈宗室乃至整个特权阶层的弊病远未根除。

但这一步的意义重大它打破了“刑不上宗室”的潜规则树立了律法在一定程度上的至高性也为后续更深层次的改革艰难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内政的整顿在血与火的边关之外以另一种方式为这个古老的帝国清除着内部的积弊。

而沈惊鸿知道来自北方的考验即将到来。

皇太极绝不会坐视大明内部进行任何形式的自我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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