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祚永延我让大明上巅峰第153章 刮垢之后须清源下
清吏司在山东的雷霆行动尤其是对衍圣公府利益链条的追查和追缴赃款如同一把铁犁深深翻动了山东乃至整个士林官场板结的土地。
一时间看似平静的曲阜水面之下潜流汹涌而被触动了根本利益的各方势力也开始酝酿反扑。
首先发难的是看似“清流”的舆论。
济南、北京乃至南京的各大书院、茶肆之中开始流传起种种议论。
一些与孔府关系密切或秉持“刑不上大夫”旧念的文人学士纷纷撰文、聚会言辞间充满了对清吏司的质疑与对孔府的同情。
“衍圣公府乃天下文教所系纵有微瑕亦当存其体面徐徐导之。
如今清吏司行事酷烈近乎抄家岂是待圣裔之道?长此以往士林寒心道统何存?”一位致仕的翰林院编修在济南某诗会上慨然长叹此言迅速被门生故旧传扬开去。
更有甚者将矛头直指推动此事的背后力量:“听闻那蓟辽沈某人虽精于格物然其行事多用商贾法家之术轻视礼教纲常。
此番清吏司在山东所为难保没有其在背后推波助澜意在以此打压我儒家门庭!” 这些言论在士人中极具煽动性很快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声浪要求朝廷“适可而止”、“保全圣裔体面”的奏疏也开始零星出现。
虽然尚未形成大规模攻势但已然营造出一种“清吏司得罪天下读书人”的紧张氛围。
面对这软刀子般的舆论压力陈子廷在济南稳坐钓鱼台不为所动只是督促属下加快清丈田亩和追赃的步伐。
他深知对于这些空泛的“道统”指责最好的回应就是拿出更多、更扎实的罪证。
而身处漩涡中心的曲阜衍圣公府在最初的慌乱与蛰伏后也开始暗中动作。
孔胤植虽被罚闭门读书但其府中智囊和依附的势力并未闲着。
他们一方面利用尚存的影响力试图干扰清吏司在山东各地的调查销毁或隐匿关键证据;另一方面则开始策划更狠辣的反击。
这一日朱统鑍在曲阜的临时行辕内接到了一份来自匿名人士的密报。
密报中详述了孔府一桩尘封已久的血案:天启初年曲阜城外一富户因祖传一块风水宝地不肯卖给孔府竟被孔府管家罗织罪名勾结当地知县将其下狱折磨致死其家产田地尽数被孔府侵吞其妻投井自尽幼子流落他乡不知所踪。
密报中还附有当年知县的师爷(现已致仕心怀愧疚)的证词片段和那块田地的原始地契副本。
朱统鑍看得怒火中烧立刻派人按图索骥秘密寻访那名流落在外的幼子和知情人。
他要将这血淋淋的实证公之于众。
然而就在朱统鑍全力搜集实证的同时一股更加阴损毒辣的流言如同瘟疫般突然在北方数省尤其是士林圈子和市井巷陌间传播开来。
这流言的源头极其隐秘内容却石破天惊: “如今的曲阜孔家并非真正的孔子嫡系正统!真正的嫡脉早在南宋时便已随朝廷南下并在崖山殉国壮烈牺牲!留在北方的所谓‘衍圣公’不过是当年投靠蒙元、世修降表的旁支庶脉!他们有何资格代表圣人?有何脸面享受这千年尊荣?” 这则流言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直刺孔府存在的合法性根基!它巧妙地利用了宋元之际的历史纷争和民族情绪将“北孔”打上了“投降者”、“伪嫡系”的标签。
流言传播极快内容也在传播中不断“丰富”:有的说真正的孔子玉玦和嫡系谱牒早已随南宋小朝廷沉入南海;有的说蒙元为了笼络汉人才扶植了这支听话的“北孔”;更有人翻出历代“北孔”迅速向新朝统治者称臣纳贡的“黑历史”讥讽其为“代代降表修得好世世富贵享得安”。
这波舆论攻势其狠辣程度远超之前的“同情论”和“打压论”它直接动摇了孔府赖以生存的“正统性”光环。
曲阜孔府闻讯如遭雷击内部一片恐慌。
孔胤植再也无法“安心读书”气急败坏地连连上书自辩并动用一切力量追查流言源头试图扑灭这股“邪火”。
朝堂之上也因此再起波澜。
支持孔府的官员激烈抨击这是“无稽之谈”、“恶意中伤”要求朝廷彻查严惩造谣者。
而一些原本中立或对孔府不满的官员则开始保持沉默或暗中推波助澜乐见其成。
就连朱由校也感到事态有些失控召来魏忠贤和亲近大臣商议。
魏忠贤倒是看得明白私下对皇帝说:“皇爷这流言来得蹊跷怕是有人想借这把火把孔府彻底烧垮。
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孔府这些年也确实不像话。
” 朱由校皱眉:“难道这流言是真的?” “真假难辨”魏忠贤阴阴一笑“但这个时候冒出来对皇爷您未必是坏事。
” 他暗示这或许可以进一步削弱孔府超然的地位加强皇权对意识形态的控制。
远在广宁的沈惊鸿也很快得知了这则震惊天下的流言。
他先是愕然随即陷入沉思。
这手段绝非陈子廷或朱统鑍的风格他们讲究实证不会用这种近乎“刨祖坟”的阴招。
那么散布这流言的会是谁?是朝中其他想扳倒孔府的势力?还是与孔府有宿怨的南方士族?抑或是……关外那位意图搅乱大明内部的皇太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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