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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从大业十二年开始第十三章 月下忆往筹日后

说来话长是喝完酒后徐世绩、单雄信又找翟让说话说了半天。

但也说来话短。

说来话短是徐、单和翟让又说话时李善道没在场他在外头等着的等到刚才回来时。

秦敬嗣听完李善道对他为何这么晚才回来的原因解释后问道:“徐大郎、单公找翟公又说甚么了?这都快天亮了说到这个光景。

” “也没什么说了点寨里的事务。

” 徐世绩又和翟让说甚么了?当然便是他和单雄信约定的等吃了酒后劝劝翟让不如接纳李密入伙。

这是关系到瓦岗发展的大事更是高层的决策问题事情现还没定下——回来路上李善道问徐世绩了翟让今晚仍没给个准话“君子慎密而不出”李善道是知轻重的人那他自是不好便把这事到处先说哪怕对方是亲近的秦敬嗣也不行故他含糊带过。

秦敬嗣也没追问赞了一声:“以前在县里时就已听说徐大郎是翟公的左膀右臂今上山的时日虽尚不长但先是跟着二郎进山时那些个寨里的头领、喽啰们一听咱是给大郎送家书的便无不礼敬、客气这又庆功酒散了大郎与翟公说话到这么晚看来确是如此啊!” “这话不消说。

要非徐大郎在寨里位高权重我怎会领你们来投?”李善道笑道。

秦敬嗣说道:“是。

二郎说实话你当初说想领着俺们投瓦岗时俺还有点犹豫呢!” “是么?我瞧你那时挺积极的呀?” 秦敬嗣说道:“一听二郎欲投瓦岗十三郎、阿贵他们一个个大声说好跃跃欲试俺那时当然不能说不愿扫大家的兴。

可实际上俺心底那时是有点打鼓的!这投瓦岗非同小可一旦入伙那往后可就是盗贼了。

俺弟还小俺若出了事老母无人养护。

” 往谷口走着李善道问道:“现在还打鼓么?” “莫说现在了其实那天回到家里后俺就不打鼓了愿跟着二郎投瓦岗了!” 李善道说道:“这是为何?”笑道“回到家中三郎你看见令慈不是该更打鼓才对的么?” “唉回到家中见破屋烂房灯火不点黑漆漆里幼弟蜷於老母怀中卧草掩毡哀苦可怜真是令俺深惭!枉为男儿不能让老母、幼弟过上好日子!这样的穷日子俺就算不投瓦岗也没甚奔头!遂俺转念一想还不如跟着二郎来投瓦岗不论投了后俺会不会出甚么事至少仗着力气也许能获些财货送了到家亦能上孝养老母下抚育幼弟。

” 秦敬嗣的父亲死在了大业八年的征高句丽此战中他家现是母子三人。

他弟弟还小才四五岁。

山中的夜风略带凉意。

凉凉的夜风下回忆起决定跟着李善道来投瓦岗那一刻时的情景和心情秦敬嗣语气沉郁。

李善道拍了拍他的肩膀抚慰说道:“三郎别多想了。

仍是我与你们商量来投瓦岗时我与你们说的那些话:方今这个世道朝廷如虎、官吏如狼苛捐杂税征之无穷兵役、劳役永无止时不是个适合做良善人的世道。

要想在这样的世道中活下去没别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狠下心来‘做贼’!” “是二郎说的是!” 李善道酒意微醺被秦敬嗣的话勾起了感触自来到这个时代后的一些见闻纷沓地涌将上来他进而喟叹地说道:“就你家邻居刘四郎的手怎么断的?他害怕他会像那些被征造东都、挖运河的县人一样死在劳役中而为逃劳役他自己砍断的砍断了还说是‘福手’。

三郎你说这不是荒天下之大唐么?岂有自把手砍了还称之为‘福’的?这哪里是福啊!凄惨二字不足言之!朝廷已把咱草民的日子逼到这等程度了你说咱还能不‘做贼’么? “劳役繁重兵役不断。

大业八年、九年朝廷两征高句丽都没打赢十年又征虽然这次没打成可谁知他会不会再打?你阿耶怎么死的?还有我阿哥大业九年的那次征兵役不也征到我阿哥头上了?使了多少钱才算得脱!若是再征兵役只怕便难再逃掉。

我等若甘愿做个顺民你阿耶、我阿哥的遭遇早晚也会是你我的遭遇!与其被征兵役、劳役而死男儿丈夫还不如豁出去拼一拼!就算是没能干成什么大事不愧此躯!有道是:‘识时务者俊杰’。

三郎当此小民命如草芥的乱世咱们不做顺民揭竿而起就是识时务!” 已到了谷口除掉值夜的数人焦彦郎、王须达等都在酣睡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如雷。

李善道停下了话再次拍了拍秦敬嗣的肩膀像在鼓励他也像在给自己打气说道:“他妈的三郎朝廷不把咱当人待凭啥咱还要奉它是朝廷?刀都架脖子上了咱还给它当顺民?我等七尺男儿却不是那任人宰割的猪羊!官逼民反它这般相逼咱就遂它的意干脆‘做了贼’就是!你刚说的没错至少做了贼后能让咱家里人过上些好日子!况则说了翟公义名远扬徐大郎智谋无双单公骁悍绝伦我看啊咱瓦岗寨的前途当真不可限量你我今入了伙现固是贼日后可说不好呢!不见得咱一直就都是贼!你说是不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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