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奇谭第一千三百四十三章 挟制
就在俱战提城之战尘埃落定的第二天四下追查和搜捕四散奔逃叛党及附从逆乱者的官军;却在受阻于城内的州衙之前。
因为不知何时潜入并盘踞在其中的叛党挟持了诸多官员属吏及家眷。
更糟糕的事当初还有数百名的将官亲属老弱妇孺也躲在其中接受庇护。
因此无论是赶来支援的都府士兵还是奉命附从讨逆的城傍部众自发聚集响应而至的临近藩兵都不免为之投鼠忌器。
一时间谁也不敢贸然下令进攻但也不敢轻易与至交涉;就这么面面相觎的任由其对峙和相持了一整夜之后;才有从城外追击逃散残敌的番骑子弟/异马骑兵由领队校尉之一的卓彦修率部赶回。
然后正待下令对州衙试探进攻就见到了突然从里头丢出来十几具血肉破碎的残躯;从服色上分辨却是原本参与守卫其中的青莲社义从、军中好手和防阖子弟;平日在州城里也是各有名气。
却在此刻仿若毫无抵抗的死无全尸。
与此同时一批哭哭啼啼的妇孺被人用刀剑顶着后背、架着脖颈押上墙头。
对着混杂在外围的阵列中那些隐约的家人和熟悉的面孔不由的大呼小叫起来。
也让州衙被清空的外围原本横列如墙的盾阵背后被成批举起的弓弩不由自主的出现些许犹豫和惊疑;其间更有人在连声叫喊道:“不要!”“住手!且住手”“等等我的亲眷就在其中!” 而墙头上被当做肉盾一般的妇孺更是随着这些熟悉的声音和反应而越发大声的嚎哭起来乃至变成了凄厉的哀求声;顿时也在围绕得水泄不通的官军阵列中;制造出了成片犹豫不决和短暂混乱。
这时候随着数声尖锐的金版响过大多数有些茫然无措的军士也不由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在严丝合缝的盾墙背后成片待发的弩士/射生队纷纷放下了手中上弦的铁臂弓和绞紧的擘张弩; 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后方随着一众如分水劈波般退让开的人丛/军阵从中策马而出的鳞骑校尉卓彦修;他长相并不出众身材甚至有些短矮四肢粗壮而看不见脖子但骑乘着鳞甲大马却威势凛然。
从头到脚的铁鳞甲和皮铁罩袍让他宛如一座行走的铁塔;却似乎没有丝毫影响他举手投足之间的孔武有力举重若轻。
但在此之前他原本只是一个籍没无名的藩家子弟还是那种将出三代的。
而他出身的巍河卓氏也不是什么有来头的渊源;而是在主家的二次三次分封之后自立家门的下级藩属。
祖上乃是临淮郡王、李(光弼)武穆的亲兵后成为李氏五郎的家将以陪臣追随就藩。
只是五郞君的这一脉不甚成器前往当地就藩之后还没过两代人的光景就触犯了宗藩法度;被召回京城本家圈禁领下也被数度分割成数家;乃至赐给忠诚家臣之一的卓氏代管最终自成门户。
但这份家业是如此微薄和无足轻重仅有一座山河之间勉强可以称之为小城的土围镇子以及周边开拓出来的七八个村邑、聚落而已。
但也因为靠近水边勉强赶上每年鱼群洄游的最后一点尾巴。
唯一有价值的大宗特产就是熏制鱼干和砍伐放流的木材而已。
因此在安东黄龙府林林总总的二三十家藩属中乃是排名常年垫底;只能在每年举办的宗藩祭礼中站在靠近门边位置的小藩之一。
所以作为卓氏繁衍生息渐多的族人子弟之一虽然从小不至于饿肚子或是堕于饥寒;但想要开荤或是沾点油水就得自己拿起弓箭骑上骡子或是驽马到充斥瘴气和迷雾的深山老林里区射猎。
而到了他成年之后就通常不再依赖和仰仗家门供养而自行带着弓箭和驽马另谋出路;比如依靠家门的渊源投入其他更有实力、相对殷富的大藩、富藩的麾下充当跑腿的伴当或是驱从于门庭。
又比如依靠一身在山林里练就出来的如履平地骑术;或是一手在幽林间洞穿的箭术;跑到州城、府城乃至是距离更远的幽州去投军;最不济也可搏一把功名前程。
只可惜他生不逢时在太平岁月。
除了一些越境流窜的草原胡落或是打家劫舍的盗贼、山匪;乃至是一些铤而走险的私贩子之外就没有太多让人建功立业的机会。
而各种军中的员额和职阶也早就被人给塞满没多少机会给他。
无论是幽州大都督府的诸军使、守捉、镇将和戍主还是安东都护府的诸多军府各州团结、团练兵;或又是沿边的防寨、巡河、护路和漕营的差事;他都一一的尝试过只能说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因此在不得已的生计所迫之下他做过零散的护商义从也给人看家护院过;但最后还是谋了一个游骑子弟的差事。
这还不是正规军伍而是贯穿安东都护府各地的商路沿途有力藩家的资助。
以维护商道安危的缘故勉强在各地官府那边换取一个默认的非正式身份。
因此他也只能籍此一边苦练武艺一边交好那些同辈出身的藩家子弟从他们身上学到形形色色的特长、学问和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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