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九阳神功横推武当第576章 饭香不怕巷子深
风雪初歇晨光如刀划开北方灰蒙蒙的天幕。
周芷若立于民议堂前的青石阶上身后是二十辆整装待发的餐车。
车身皆以厚木加固顶覆油毡灶台嵌于尾部烟囱笔直向天宛如一支即将出征的骑兵方阵。
每辆车漆着不同州郡的图腾——南岭竹纹、西漠沙痕、东海浪花……那是她们从废墟与口述中拼凑出的“味之版图”。
“今日起‘风味巡行’启程。
”她的声音不高却穿透寒风落进每个人耳中“不带刀剑不披甲胄只携一口锅一碗饭走遍战火未熄之地。
” 人群静默。
有人低头拭泪有人握紧拳头。
他们知道这不是赈灾也不是施舍而是一场无声的宣誓:哪怕山河破碎人间烟火不能断。
阿青站在队列最末手心全是汗。
她不过十六岁是炊卫营里最小的学徒原以为此生只能守灶添柴却因一笔清秀的字迹被周芷若亲点为记录员。
临行前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尽是迷路、失职、烧糊了味笺盒的噩梦。
直到子时一道轻叩响起。
门开处周芷若提灯而立素衣薄披眉眼沉静如水。
“跟我来。
” 她在院中石桌前坐下取出一只檀木小匣六格分明每格嵌一枚琉璃珠——赤红、翠青、鹅黄、深褐、月白、靛蓝。
“这是‘味笺盒’。
”她指尖轻抚盒面“百姓吃什么心里就信什么。
红为辣是血性未冷;青为酸是旧恨难消;黄为甜是尚存希望;褐为苦是忍辱负重;白为淡是心已麻木;蓝为咸是泪流干了还站着。
” 阿青屏息听着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盒角。
“你不必会写万言书”周芷若抬眼看着她“但你要学会用舌头听人心。
每一味投入都是一声呐喊一段记忆。
归档之后我能画出‘民心滋味图’——哪里该送粮哪里该传话哪里的人还能被唤醒。
” 阿青重重点头将盒子抱在怀中像接过了某种不可言说的誓约。
三日后车队抵黄河渡口。
浊浪拍岸浮冰如刀。
唯一可通的铁索桥已被一伙恶霸占据粗麻绳拦路火把高举领头者满脸横肉腰挎双斧冷笑:“过桥?先交三十车米税!少一粒人留命不留!” 众人哗然。
绕行需多走五日山路且途经荒原粮草难继。
正欲调头赵二拐忽然放下车辕拄着瘸腿拐杖缓缓上前。
他一身粗布短打脸上沟壑纵横平日寡言少语连喝水都躲到角落。
此刻却径直走到那恶霸面前目光落在他腰间一只铜烟袋上。
片刻后他低声说了句什么。
那人猛地一震烟袋差点掉落。
当夜宿于河畔破庙周芷若召赵二拐密谈。
烛光下他声音沙哑:“他是我元军时期的伙长刘十三。
当年同吃一锅饭共扛一口锅。
他不是坏人只是被世道逼成了狼。
”顿了顿又道“他有个妹妹嫁前最爱吃母亲做的蜜豆糕。
后来战火烧村再没回去过。
” 周芷若沉默良久次日凌晨遣飞鹰传信。
半日之后一辆独轮车由远及近送来十盒蜜豆糕油纸包得严实附条一行小字:“老战友尝口家乡味?——苏掌柜。
” 她亲手持盒上前递至刘十三手中。
那汉子狐疑接过掰下一角送入口中。
刹那间身体僵住眼神涣散仿佛被什么击穿了三十年光阴。
他咀嚼得很慢喉结上下滚动忽然背过身去肩膀剧烈起伏。
片刻他挥手:“放行。
” 然后低声道:“……留一盒。
我要带回去给我娘尝尝。
” 车队缓缓驶过铁索桥身后传来压抑的抽泣。
无人回头但许多人悄悄抹去了眼角。
此后一路风尘仆仆却暖意渐生。
林晚儿的同心灶成为巡行核心。
每到一地她必支灶升火邀两名陌生人共搅一锅粥。
无论老少、贫富、曾为敌我只要愿意伸手便可执勺。
某夜宿荒镇一对兄弟因争最后一碗饭几乎动手拳脚相向。
林晚儿上前请他们明日一同搅粥。
起初二人各自用力勺柄相撞粥水四溅。
围观者哄笑以为又要闹出事端。
可渐渐地一人快了另一人便缓;一人压火另一人便添柴。
第三轮时竟有了节奏如同幼时共舞的步法。
粥成之时米香弥漫全镇。
两人相视忽而笑了。
弟弟低头喃喃:“姐咱娘当年也是这么熬我们的奶糕的。
” 林晚儿立于灶旁默默记下这句话写进《搅勺录》首页: “手不同温饭却同香。
恨可煮化只需一把火两双手。
” 然而越往北行空气越紧。
这一日黄昏车队行至一处无名岔道四周枯树如骨土地焦黑似经大火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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